不定时出没

民调局异闻录/勉辣/久

勉辣/久

短小。
……感觉前后文画风突变的厉害。
OOC.OOC.OOC.



沈辣推开家门,最先听到的就是卫生间里洗衣机嗡嗡响的声音。门没关,吴仁荻露出半个身子,看模样是正叉着手面无表情的盯着洗衣机,听见他回来了才抬了抬眼。
“回来了。”他说。
他轻飘飘的说,沈辣也轻飘飘的应。但也不是心里发虚,主要还是累。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落了个认床的毛病,走的时间不算长,但晚上是真睡不好。他现在困得倒头就能着,不过他估摸着要是现在就扑床上老吴能让他再也醒不过来……他两步走过去扒着门框,探头的时候瞥见那一盆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想笑。
他还真笑出来了。
吴仁荻没说话,斜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沈辣连忙敛了笑意表示不敢造次:“吴主任,您洗完了没?洗完了我洗个澡。”
吴仁荻顿都没顿:“你洗啊。”
沈辣一僵,心想虽说我跟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吧,但你这也……
他扯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笑出来:“这个,不太合适吧……”
吴仁荻也不看他,嗤笑一声:“说得好像你哪儿我没看过一样。”
……你这也忒直白了点吧。
好在吴仁荻说是这么说,倒也没真打着旁观他洗澡。他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捞出来抖了抖,扔进盆里扭身出了卫生间直奔阳台。沈辣跟在他后头进了卧室,从衣柜里摸了换洗的衣服出来,提在手里冲着阳台喊:“吴主任,你还去不去卫生间啦?你不去我就去洗了啊。”
吴仁荻忙着晾衣服也不看他,不咸不淡的扔过来一句:“洗吧。”


过了多少年。
当吴仁荻把那把小小的防盗门钥匙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他还懵了好久,按老吴的脾气这应该不是同居的邀请而是同居的通知——那架势比当年把地下五层小仓库的钥匙交给他那时候还要痛快洒脱几分。转眼这些都成为历史,日子仍旧温吞的过下去。对于沈辣来说,这个人身上虽仍有许多未解之谜,却终于显得不那么神秘。
原本以为这人如同传说一般不带一点尘世间的烟火气,真同居了才发现他也并非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洗衣做饭都做得,哄小孩子也干过,偶尔早晨悄无声息的出去溜一圈,等他醒来饭桌上已经有了两份早餐,伸手一摸还是温热的。
还有那些个情欲缠绵的夜里,汗水濡湿的脊背,和凉而薄的嘴唇。
私底下的吴仁荻显得温和许多,初同居的不安也渐渐消磨殆尽。虽然偶尔还是会尖酸刻薄一把,但更多的时候,他是平淡而又充斥着生活感的。
偶尔也会谈到吃什么。头一次见着吴仁荻提着菜回来的时候沈辣整个人都是懵的——或者说是惊讶的,还有点惶恐。他俩都不那么讲究,两个大老爷们儿也没研究过菜谱儿,沈辣挽了袖子犹豫半天,还是给孙胖子打个电话远程求助,做出来的倒也像模像样。吴仁荻尝了尝,难得给了个正常点的笑脸。
说起来吴仁荻笑的时候也蛮多的,不过多数时候都是和“讥讽”“嘲笑”挂着勾,正常的笑,以前也真没见过几次。后来住一块儿了,老吴反倒不那么吝啬这种正儿八经的笑了。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的时候也有不少,他沈辣就是那个见证人。


半梦半醒间有人掀开被子在他身侧躺好,熟悉的气息让他更加心安。沈辣迷迷糊糊听到对方笑说了一句“睡得倒沉”,声音很轻,更像是喃喃自语。
他想应声,却连一点发声的力气都没有。反倒是脑子里杂七杂八闪过好几个两人相处的片段之后,忽的又闪过一个念头。

原来已经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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